惩罚(1 / 1)

席玉心跳骤停,面上却露出茫然:“世子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纪泊苍冷笑,猛地扯开她衣领——

却看见女子的肌肤洁白无瑕,宛若一块上好的美玉。

之前被阴九幽和她的好女儿折磨时,身上的刀疤数不胜数,不过她早就有办法把这些疤痕都消掉。

纪泊苍一愣,却看见面前的女子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有些羞愤的把他的手拍开。

“世子这是作何!要是不相信我的为人大可以去查在这里为难我一个弱女子算怎么回事,你这便要毁了我的清白吗。”

席玉眼中含泪,万般委屈的望向他。

纪泊苍一愣,看来也是自己多想了,都七年了,怎么可能还有活着的余孽。

他冲席玉摆了摆手。

“你下去吧,以后不用来伺候了。”

席玉故作委屈的咬了咬唇,抬眸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踏步走了出去。

纪泊苍吩咐过后,席玉便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去,她每日总是熬着药,身上有一股很浓的药味,却不引人反感。

纪泊苍发现近来总在梦中闻到一缕冷香。那香气清冽如雪,却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每每让他惊醒时浑身冷汗。

这日清晨,他在房外时又嗅到那股香气。转身看见席玉立在廊下煎药,素手执扇,宽袖随动作滑落,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世子安好。”她福身行礼,语气疏离。

纪泊苍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将窗关好,窗子关闭了,那股香味便隔了出去。

但是恍惚间,席玉那一截雪白的手腕却在他脑海里晃,怎么也甩不出去。

檐角铜铃在风雨中零丁作响,烛火被渗入的雨气浸得昏黄。

纪泊苍感觉骨折的小腿隐隐作痛,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密密麻麻的折磨,偏偏叫人生不欲死。

旁边的侍女觉察到了动静,急忙迎了过来,拿起手帕将他额头上渗出的汗珠擦拭,关切的询问。

“世子,这是怎么了?”

纪泊苍垂眸盯着自己的小腿,有些艰涩地开口。

“将她叫过来。”

那个侍女有些茫然:“她是谁?”

在看到纪泊苍明显有些不好的脸色,将后面的话缩了回去,世子目前就是小腿疼痛,能治疗的话,便还有那一位医女。

想到这她匆匆离去。

席玉半梦半醒间被人叫醒,那位侍女有些焦急的敲了敲门。

“姑娘,世子这边有请。”

席玉勾了勾唇,还挺快的。

“好,那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她悄悄拿起这几日制作好的香囊挂在了腰侧,来不及梳妆便走了出去。

席玉端着药盏穿过回廊,单薄的中衣被雨丝染出透明水痕,贴在腰际像第二层皮肤。

“世子。”

她来到门口敲了敲门,纪泊苍已经有些痛不欲生,嗓音沙哑。

“进来。”

席玉却径直跪坐到案前,药盏轻搁时袖口滑落,那枚嫣红的胎记格外刺眼,纪泊苍盯了很久,目光才落到席玉身上。

席玉应当是梦中被匆匆叫来,只披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外面下了雨,已经有些打湿了,紧贴在腰侧。

偏偏本人还没有察觉,她凑了更近,静的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放那里吧。”他声音比平日沙哑。

“今日加了新药引。”她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能镇痛。”

纪泊苍就着她的手饮下,喉结滚动时看见她睫毛在烛光里投下的阴影,像两把小钩子。药很苦,却带着奇异的甜香,不知是这药的味道,还是她身上传来的味道。

“熏的什么香?”

“甘松、安息香...”席玉倾身上前继续喂药,发丝扫过他手背,“还有一味龙脑。”

她起身时腰间丝绦突然松开,素白中衣霎时敞露半边肩膀。萧景桓猛地攥住她手腕,却摸到满手湿冷——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世子?”她佯装惊慌,掌心却贴着他脉搏。

纪泊苍目光落在她的指尖,看向她。

“给我把脉吗?算出了什么。”

窗外惊雷炸响,席玉好似被吓了一跳,嗓音都有些发颤。

她微微勾了唇,纪泊苍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把脉出来了。”

席玉一下子凑到他面前,呼吸都喷洒在他的耳尖。

“世子,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纪泊苍一下子僵住,低低的笑出声。

“从今天开始做我的贴身婢女,直到我的腿好了。”

席玉点头应是。

纪泊苍突然叫住了她。

“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我。”

席玉不解地抬头,有些疑问的望向他。

“你的名字。”

席玉浅浅的笑道。

“我叫阿鸢,鸢飞鱼跃的鸢。世子现在腿还疼吗,无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她端起药碗就往外面走,外面惊雷作响,她似乎是有些害怕的往后一缩,纪泊苍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却意外扯下了她的衣服,露出半截肩。

席玉却回眸悠悠的看向他,眼里含着笑意,像个勾人摄魂的妖精。

明明她的容貌也是如此普通,纪泊苍却忍不住有些深陷,一把将人扯过自己怀里,盯着她眸色幽深。

“你到底想要什么。”

席玉仰头看着他,目光潋滟。

“奴婢只求世子……怜惜。”

她笑起来唇色鲜艳,纪泊苍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上面,伸手去触碰时,席玉又像是一团雾,一下子就散开了。

纪泊苍猛然惊醒,睁眼望向外面已经是辰时左右,目光移到身旁时只有一碗凉掉的药汤。

侍女见他醒了,急忙上前服伺。

纪泊苍揉了揉有些刺痛的脑袋,询问道:“阿鸢作业什么时候走的?”

“回世子,阿鸢小姐给你送完药就回去了。”

纪泊苍回想着记忆里的甜香,那昨夜的似乎只是他的一场梦。

纪泊苍盯着那碗凉透的药汤,指尖轻轻摩挲着碗沿,仿佛还能感受到昨夜那人留下的温度。

“阿鸢昨夜……可说了什么?”他嗓音微哑,目光沉沉地看向侍女。

侍女低头答道:“阿鸢小姐只说让世子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纪泊苍眉头微蹙,昨夜那抹甜香、那鲜艳的唇色、那似真似幻的触碰……真的只是一场梦?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忽觉指尖残留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药香,而是女子身上的幽兰气息。

“来人。”他冷声吩咐,“去查昨夜府中可有异常。”

翌日清晨。

席玉在睡梦中被人一把掀开被褥,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骨髓。她尚未睁眼,便被粗暴地拽下床榻,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上。

“夫人要见你。”为首的嬷嬷嗓音阴冷,“还不快收拾干净!”

席玉垂眸掩住眼底寒光,任由粗使丫鬟用冰水泼醒她残存的睡意。

沉香缭绕的佛堂里,靖安侯夫人正捻着佛珠。听到脚步声,她头也不抬:“跪下。”

青砖上洒满尖锐的碎片,席玉沉默跪了下去,碎片嵌入皮肉的刺痛让她指尖微颤。

“听说你昨日在世子房中......待到三更?”佛珠突然崩断,滚落一地,“一个贱婢,也配碰我儿的金玉之躯?“”

席玉抬眸,正对上侯夫人淬毒的眼神:“奴婢只是为世子施针镇毒。”

“镇毒?”侯夫人突然暴起,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我看你才是那个毒!”

她一挥手,两个婆子立刻端上一碗漆黑的汤药。

“喝了它。“”

席玉盯着药碗——是绝子汤。

她眼眶瞬间红了,抖着手接过碗,却在即将饮下时——

“住手!”

纪泊苍突然冲进来,一把打翻药碗。

“母亲这是何意。”

侯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语气讥讽。

“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奴婢罢了,你难道还要为了这点事和我动手吗?”

纪泊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挡在了席玉面前。

“如果说是管教的话,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管过我几次,现在反而教训起我身边的人来了。”

“大夫都说了我的腿有可能保不住,是阿鸢给我治好的,她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样为难她不好吧?如果要是传出去的话,你看外人会对我们侯府的名声怎么想。”

侯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气愤的瞪着纪泊苍。

席玉低头啜泣,藏在袖中的手却悄悄碾碎了一粒药丸——无色无味的粉末飘散在空气中。

侯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她恼羞成怒的指着他们。

“都给我滚。”

纪泊苍扶着席玉回去,目光落在她血迹斑斑的双腿上,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今日之事,实在抱歉。”

席玉怯生生的摇头。

“无碍,看来侯府确实是容不下我,那这便告辞了。”

纪泊苍拉住她。

“别走,我腿伤还没好,你再陪我一阵子可以吗。”

席玉点点头有些羞怯的望向他,纪泊苍看着觉得有些耳热,不由的回想起了昨晚的场景。

“无事的话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找人给你看一下。”

席玉转头望向佛堂,语气有些幽怨。

“侯夫人,这可怪不得我,是你上前招惹我的,我也不想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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